第1143章 正统的筹码(2 / 3)

老的文字,它们记载着相同的术法螺旋的登上看不见的穹顶,那意味着那条路的确通往进化之路的终极。”

“‘月’是有未来的。”林年看向李获月和司马栩栩两个人,下了定义,“你们走的路,没有错。”

风吹过院落,微冷,却没有带走些许午后烈阳的暖意,反之更加燥热,从心底里燎燃了泥潭上的枯叶。

林年的这一番话说完,汉白玉石桌上的司马宗族长许久没有接话,但谁也能感受到在无边的沉默中,那位佝偻腰身皮囊仿佛腐朽已久的老人体内燃起了火种,那是狂热和希望。

司马栩栩微微战栗,曾经太多大事在正统中完成演变了,自始至终,他的记忆中司马家的宗族长,那位高座藤椅上的老人对那世事的变迁都毫无波感,佝偻在那一隅藤椅中仿佛要就那么沉沉地睡去,这也导致他从出生开始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见过这幅场景。

在那死寂如水的老人黢黑的眼窝里,他竟然见到了有火在燃烧,期许,幻想,疯狂。

而在片刻后,老人微微垂首。

再抬起,一切的东西都重新淹没在了枯枝败叶覆盖的泥潭上不显风雨,死寂。

林年面色如水所对,所梦寐以求之物被证实可行,那种疯狂只表露了数秒就被压到了谷底下不为情绪烧身,这位司马宗族的老人走过太多路,见过太多死在终点前的例子了,就算林年应许了他的期望,他也不为之失控,反而数倍的沉着安定。

“好,很好。”很久后,老人开口略微沙哑地说,“既然小友如此义气,愿吐露真相,那么想必心中也做好了自己的打算吧?”

“打算是有的,但既然大家都清楚这是一场谈判,而谈判的原则是制衡,是相等利益的配平,心理期望,桌面身上的实际期望。”林年放缓自己的语速和语调,“我很高兴司马家的宗族长没有借着年龄和阅历的优势用谈判的经验来侮辱我,可能是你们大抵清楚我是一个小孩子脾性的人——在你们眼里我这种冒失的年轻人都是小孩子,如果受到了委屈,不开心了,就会自顾自地哭闹着下桌,或者挥舞一些危险的东西打砸抢闹,毕竟小孩子从来不会在乎得失,只会在乎自身的情绪价值,所以你们选择相对我能更接受的方式来进行这场谈判。”

“又或者。”林年停顿了一下,“你们从一开始就准备好了我无法拒绝的筹码,所以才选择开诚布公,而这些筹码又并非你们当前所需要的,所以不必担心谈判桌上‘制衡’所带来的损失,你们从一开始就可以接受推满all in的代价,所以才会以‘开诚布公’的方式进行谈判。”

他微微摇头看向司马宗族长,“我承认,我很好奇正统准备好的筹码是什么。因为我现在的确有所求,我也认为正统的情报收集能力以及布局的水平在我想象之上,越是这样,我就越愿意参加这次谈判——我认为我自己不会拒绝一个巨大混血种势力精心为我准备的筹码,因为多半那些筹码会是我当下与你们一样梦寐以求却求而不得的东西。”

他知道自己手中握着的“技术”是正统梦寐以求的,在收到李获月传达的这场下午茶时,他

因为正统是知晓礼节分寸的东西,绝非是所罗门圣殿会那样信奉暴力和掠夺的乌合之众,那么在北亰他只会遇到两种情况。

谋算。谈判。

前者是下签,意味着他始终会和正统过上一局,无论是暴力破局还是智斗破局,最后的结局都会是两败俱伤。他从不低估正统的底蕴和实力,亦如正统也绝对不会低估林年的破坏力和底线。锋利的刀剑与精妙的算筹一旦一起裹进一个精心准备的谋局,那么场面将是难堪的,触目惊心的。

而很幸运的是,正统选择了后者,选择了公正的谈判。制衡的艺术,筹码的交换。没有针锋相对的局面,也没有一环套一环的阴谋和阳谋,有的只有两边桌椅上的人对一张精密天秤的摆放和配平,也许他们会因为“平衡”的标准吵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这也是完全好过撕破脸皮的选择。

司马宗族长望着这位已经尽力在思考真相的年轻人没有言语,也没有露出或赞赏或可惜的表情。

林年的推断仅仅是其自己的推断,他的逻辑的确灵活,在谈判桌上的克制也相当出色,但离老人们眼中的“缜密”和“算无遗漏”还差了太多。毕竟林年从来都不是智将方面的人才,能够在这种局面上想清楚这些道理和逻辑,也算是可以夸得一句达到标准水平线。

说句有意思的题外话,司马宗族长原本会以为司掌着混血种中数一数二暴力的年轻人当会桀骜不驯,脾性差到无以复加,但从心理侧写和情报收集,乃至现在当面见人来看,他不得不评价这个年轻人的确非常之人——倒也算是降低了无数倍的心理预期后,最终见到的却是一个愿意思考和克制的正常人。

不失为不好,也不失为差,好在对方能读懂正统表现出来的浅层意思,愿意配合,差在原本准备的其他十三种应对方法没有了用处,另外的数十种办法任何一种若是起效,得到的收益将会是数倍于现在的局面——不过也不必去可惜,所有的计划最终的成果只要是筹码的对等,天秤的平衡,双手的相握,那么对于正统来说都是“